【上琴/同人中篇】心与时之隙（中）
元旦快乐！这里是临时加更的中间篇，上篇见主页
致歉：之前由于眼瞎，把所有“坍缩”都写成了“塌缩”，在此修改_(：3」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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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尘土，灼痕。
毫无疑问，这里就是昨晚爆发的中心。
上条小心翼翼地踏进这片空地，试图将全身的神经绷在大脑和右手上，虽说是凭着直觉找到了这里，但直觉并没有告诉他爆炸发生的来龙去脉，在对形势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还是应该做好时刻战斗的准备。
.但意料之外的是，这附近并没有想象中的结界、法阵、武器装备，甚至一丝人影都见不到。
唯有静谧，如同沉浸在时间的尽头一般。
然而，这种静谧并不让人觉得诡异或反感，反之是一种理所当然、恰到好处的安宁。并且越接近中心处，这样的感受就越强烈。
终于，上条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发现了什么，正在若隐若现地闪动着。
静谧的缔造者，来自一副神秘的几何图案。
“金属？”在走近看清了图案的面目后，上条疑惑地咕哝了一声。
散发着金属光芒的印记，看起来是由好几种正边几何图形拼接、叠加而成，组合的方式并没有按照特定的规律和顺序，但却严谨而不杂乱，甚至能从中感受到其本身正表达着一种特殊、遥远且无法理解的含义。
如果现在面对它的，不是这位从很早以前数理化就不及格的上条当麻同学，而是别的什么人的话，那他一定会为这种神秘的几何之美而由衷赞叹。
遗憾的是，上条只觉得大脑缺氧。对于一个普通学渣而言，如果要论“从十层楼跳下去”和“做出一道解析几何”的难度，证明自己的方法可能只有跳楼。（？）
好在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
因为并不了解“印记”所拥有的力量，上条只能抱以最坏的打算。
用右手试一下吧。
就这样，来自一个普通少年的神秘之手与来自某异空间的神秘印记进行了一场难得的世纪会合——
什么都没有发生。
难道说……
“噢哦哦其实这分明就是那种专程拿来唬人的微型LED灯*吧？也就是说，现在只要给这东西来一脚就可以………………那怎么可能呃啊啊啊还有这自信满满的语气是在骗谁啊上条当麻你不要逃避责任啊呜呜呜！！”
注*：学园都市最新实用科技，于上周刚投产，用途广泛且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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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节来临之际，各店铺为了应节促销，纷纷开始了「比谁更加粉嫩少女」的装扮竞争。少女们的嬉笑怒骂声萦绕在街道上，与四周樱色主题的布置正相映衬，以至让人路过这里都不禁会感叹一句“青春真好啊”。
而此时，只有唯一一家位于巷口拐角处的高档茶饮店没有随波逐流地扮少女，但也因此来客稀少。唯有的两位顾客，正面对面地坐在一处靠窗的位子上。
“所以，你就是石川惠子，对吧？”
美琴此刻正捧着店内招牌的瘦身百草茶（据说很有效并且不会连胸部一起减小），带着十分友善的笑容向对面的女生确认道，虽然知道这种情况下笑容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但应有的礼貌还是必要的。
名叫石川惠子的少女点了点头。同样是国中生的年纪，穿着还算干净整洁的制服，但她本人的气质却和这里完全不搭，老实说，是让人一看就知道的那种从来不在外貌仪表上花心思的类型。
“因为，石川惠子的名字其实是假的，总之，我的真名叫小熊爱梦。”
“说实话……后面那个才更像假的吧(ｰ. ｰ;)，虽然知道你没在撒谎啦。”
到现在美琴不得不承认，至少目前为止她还无法将眼前这个头发蓬乱神情呆板、衔接词还用得一塌糊涂的少女与「数理天才」这个设定划上等号。
“现在，请你告诉我你知道的，有关「OPENERS」的事。”
“虽然说，顾名思义，「OPENERS」的意思是‘开拓者’，于是，我们的初衷仅仅是为了‘开拓’而已。但是，开拓新的世界、新的可能。所以，宇宙将会拥有新的定义和附加值……”
“……抱歉，打断一下。”额头冒着冷汗的美琴，缓缓放下了正准备喝上一口的茶杯：“能不能不用多余的衔接词？”
“不管怎么说，不可以。”对方不留余地地一口回绝：“众所周知，我需要借此保证语言逻辑的通畅性。实际上，请你谅解。”
…………哪里通畅了？？？
“好吧……请继续。”
“好的。那么，「OPENERS」本质上是一个科学幻想研究社，然而，成员广泛分布在世界各地，如果说，一直以来并没有太大影响力和优质的资源，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它。所以，直到几年前‘盖伦斯图印’的出现。图印的创造者瑞尔·盖伦斯现在也是组织内的重要人物，因为，具体信息却只有少数核心成员了解。”
图印？突然出现的名词让美琴很疑惑，或许因为昨晚的身体不适，她并没有回忆起是否在附近见到过类似的事物。并且，那个叫盖伦斯的人，在此前也从未听说过。
“据我所知，后来，各地就开始毫无规律和预兆地出现「坍缩点」。然而，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因为事实证明，跳出并推翻现有世界规则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不知为何，这些话竟会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又来了？现在的‘研究’，真是动不动就爱拿世界规则来说事啊。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即便，一切「可能性」，都是开拓者们探寻的方向。虽然，这正是信仰所在，你们不会明白的。不得不说，比起这座城市的黑暗和一些无谓的‘正义’，我们的目的才是最纯粹的。只是纯粹地追求真理，仅此而已。”
恕我无法苟同。美琴在心里念叨着。眼下的事实是，即使这场交谈再深入下去，了解到的信息也只会让形势看起来更加糟糕，既然是他们自己找上门来，那不如就干脆一点。
“下一次实验的计划，也和那个‘图印’有关？”
“我并不是组织的核心成员，然而，所知道的内容十分有限。有关图印的事情总之是机密，那么，一定是和「坍缩点」有关。于是，上次实验在昨晚以失败告终，然后只要图印还在，实验在同样的地点是可以重复进行的。大概，我并没有直接参与过相关计划，能够了解的就是这些。”
“……我知道了。”美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虽然这不是你的意愿，但还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因为，御坂同学实在是过于脑肌，所以，我才不得不花费宝贵的时间来帮你一把啊。”
“……”
面对眼前突然将衔接词完美运用的石川惠子，美琴却并没有觉得吃惊，反而是一副吃了瘪的表情。因为，最让她头疼的事情来了。
正如刚才美琴所说，顺从地回答所有包括机密在内的问题，并不是石川本人的意愿，而让她毫不避讳地做到这一点的，其实是一种名为「心灵掌握」的能力。放眼整座学园都市，提到这种能力人们第一时间会想到的，自然就是那位号称常盘台“女王”的食蜂操祈了。
和美琴一样，食蜂也是七名超能力者之一。然而就是这样两位身处同一所学校、同样明星级别的超能力少女，却无时无刻不在向人们展示什么叫“势不两立”。
如果不是因为此前美琴已经最大程度地搜索过学园都市上百个资料库，而找到的却只有“长坂中学数理天才曾私下参与某科幻组织”这一条模糊的信息，她死也不会去拜托那个长着讨厌的星星眼的蜂蜜女来帮忙。
眼下坐在美琴对面的石川惠子，实际正是在被不远处的食蜂操纵着。不同的是，之前的问答是「指令操纵」，现在则转为了「实时操纵」。所以，当美琴看到食蜂用石川的脸露出一副比“速食百果烩鱿鱼烧”还要别扭的笑容之后，她开始有些反悔了。
“……食蜂，你怎么看？”
“嗯？我可不是那种喜欢偷听别人说话的卑鄙力小人哦。☆”
“原来你还有这种烦恼啊？别担心，光是你的能力就已经足够证明你的卑鄙了。”
“我说御坂同学，你的偏见力还能再大一点吗……”食蜂，或者说“石川”一脸嫌弃地推开了面前早就凉透的香芋奶茶，随手拿起一旁的饮品单漫不经心地翻着：“……噗嗤！你还真的点了这个传说中瘦身不瘦胸的减肥茶啊哈哈哈哈哈~………抱歉没忍住。☆”
——真让人！火！大！！
美琴强忍住了自己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把那个蜂蜜女暴揍一顿的冲动。
冷静、冷静。谁让我一时脑袋搭错筋地去找她呢，事已至此，还是眼不见心不烦为妙。
“总之，这次欠你一回，我会记得还的。”
“唔，那就意味着我有正当的理由力找你的麻·烦咯？看来有时候管管闲事也没什么坏处~”
“随你怎么想，”美琴一边说着一边离开座位往门口走，她现在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要是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我可不会认账的。”
空气安静了一秒后。
还在座位上的“石川”不知何时带上了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样的话，我想——‘常盘台的御坂大人其实很喜欢卡通内衣哦’ 这种传闻如果被分享出来，应该会很有爆炸力吧~？☆”
“什——？？！！！”
嗞——嗞——
愤怒的电流瞬间从满脸通红的美琴身体四周炸了出来。
但是，当她意识到自己应该追出去的时候却已经晚了，街上的人群忽然像受了集体指令一样同时朝这边涌来，一下子就把美琴挤回了店内。
……
啊啊啊那个下流的变态女！！！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这种事啊？！！请教另一个变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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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间--风纪委员177支部]
“——阿嚏！”
“咦，白井同学感冒了吗？披件衣服比较好喔。”
“没什么不用在意。刚才突然觉得后背发凉……（小声）”
咚、咚、咚。
“请进。”
“初春！白井同学！你们看，我拿到了一个好东西哦~~”
“哦——是最新上市的盐渍樱花茶啊。佐天同学还没喝过吗？”
“哎呀不是这个啦。蹡蹡——是附赠品：樱花祭免费入场券两张！没想到第一次买就抽到了，诶嘿嘿。”
“学园都市首届樱花祭啊~听说会持续一周呢，还有各种限定的美食、节目和纪念品，感觉会很有趣！”
“对吧对吧！到时候一起去吧？还有白井同学和御坂学姐。”
“不好意思~对于这类无聊的季节衍生品我没什么兴趣。初春你也别想了，那几天的巡逻任务很重哦？”
“我知道了T▽T呜呜呜……”
“诶= =、真是残念……那这两张券只好————啊有了！初春，听我说，我决定@#￥%…这样这样……”
“嗯？哦~哦哦哦哦……！”
“……总感觉你们两个在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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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从上条偷偷翘掉下午两节课然后像个傻子一样跑到第十学区瞎摸索，到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夕阳将城市的一半都染上了橙红色光晕，如图垂暮的人，只是缄默地思考着。
难道……是我想多了？
一路上，上条都在脑中反复确认，是否那些始作俑者已经就此罢休了。毕竟，除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印记，其余的一切痕迹都像是被遗弃的据点一样存在着，连声鸟叫都没有。
[类似于空间系魔法，但无从查找能量的来源，所以可能是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产物。]
即便是记忆中储存着十万三千本魔法书的茵蒂克丝，也只能对“印记”作出这种模糊的判断。
事实证明，别说什么魔法异能，甚至有可能连“科技”都不是。因为不论是上条的右手还是左手还是整个人，似乎都无法使“印记”出现什么特别的反应。
或许真的就是个微型LED之类的？就像漫画里的怪盗一样在完事之后专程留下个什么印记告诉大家「我来过了哦」再潇洒地离开，这样的事也不是不会有？……大概。
周围的景色渐渐熟悉了起来，上条回到了自己平时放学的必经之路上，这时视线前方也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让他担心了一整天的女孩，现在正靠在一台自动贩卖机上，盯着手里的什么东西出神。
——上条当麻，振作一点！
“哟，御坂，好久不见～”
“欸？！” 对上条的突然出现感到措不及防的美琴，下意识地把手上的东西藏在了身后。
“真是的……什么‘好久不见’啊，明明是早上才分开的吧？”
粉色的纸条？上条疑惑地回想着刚才一瞬间似乎瞥见了一点的东西。
“发什么呆啊笨蛋。话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放学时间早就过了。”
“呃嗯……对啊，那边的商店今天在发打折券喔？这种大事身为贫穷九段的上条先生我可不能错过(#｀△´)———比起这个，你在这里等了很久？”
“啊/// ///没、不是……那个……”
似乎是有什么话卡在了嘴边，少女低下头咬起了嘴唇，白净的脸庞上晕开了一抹绯红。
为什么又是这么微妙的气氛……上条默默挠头。
“印记”的事，果然还是应该告诉她吧。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除了让她为了这种本该告一段落的破事再次陷入自责和担忧，看到自己像个傻瓜一样一无所获……又有什么意义？
并且现在，她就好好地站在眼前，不是吗。
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给我滚远一点吧。
“御坂。”
“？”
“那个……以后，不要在半夜出去‘散步’了，好吗？”
“诶、诶？就、就算你这么说……”
“因为，很让人担心啊……这种事情。”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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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像这样站在原地，目送着少年渐行渐远的身影。
结果……还是变成了这样啊。
美琴轻叹着，垂下了背在身后的手，那里捏着的一张纸，在刚才说话时被她弄得有些皱巴巴的，好在上面印着的一行字依然清晰：
[学园都市首届樱花祭-入场券]
本来下定了决心，要送出去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犹豫了呢？
是十分钟前收到那封电子邮件的时候，亦或是在刚才看穿那个笨蛋差到极致的演技的时候。
无论怎样，现在有了一件更迫切的事，需要亲自去了结。
美琴将入场券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回了兜里。
还有很多机会嘛……怎么样都来得及。
「以后，不要在半夜出去散步了，好吗？因为很让人担心啊。」
少年温柔的话语还停留在耳畔，一遍又一遍地回响着。只是，少女的心里多了一丝愧意。
“对不起，这次不能答应你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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